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一次次的试炼和蜕变,让雷宇拥有了一道完整的成长线。其中,当他犯错误后被派去包伞的这段情节,在同类空军题材电影里较为罕见,这源于空军领导提供的建议。开拍前,刘晓世带领创作团队到包伞室参观,看到包伞员如技艺精湛的匠人,细心将一团乱糟糟的绳子填到伞筒里,这一幕启发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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